杨玉英轻笑:“当时和金象整个班对上的不过三人,其中一人姓杨,名为景泽,他如今在江南书院可是颇具名望,显少有人不知。”
“虽说有三人,但其实只有他一人出手,将金象的学生撂倒之后,杨景泽就叹道:‘抱歉,你们的人有点多,所以我力有未逮,着实不好留手。’”
当时金象一个班五十三人,全数双腿双臂骨折,伤情很是严重,至少三个月无法活动自如。
报信的小公子哑口无言。
他不自觉想,后来金象书院改了以多欺少,群起攻之的毛病,是不是就因为在江南书院的人手里得了教训?
别管是不是,杨玉英讲完,打了声招呼,洗漱完毕回屋睡觉去。
徐梦打了个呵欠,也困得不行,明日还要赶路,三两口吞了烤肉,也转身回屋。
一夜无梦。
却说金象书院那些人被打得头晕眼花,半晌终于站起身,就见眼前驿馆大门紧闭。
齐宣胸口疼得喘不上气,其他人也面色如土,对视一眼,再愤怒也不敢继续骚扰,马上就是书院大比,他们可不能受重伤,连忙转头回了客栈。
十几个伤员互相扶持,跌跌撞撞地跑回去,连马都丢了个精光,吓得留守的学生面色青,幸好先生里有精通医术的,仔细一看松了口气,摇头道:“对方手下留了情,只是皮外伤。”
一干学生这才松了口气。
齐宣却浑身冒虚汗,心口疼。
自从他加入鸿鹄班,开始修行以来,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若是换成个知名人物教训他们,那他也能接受,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
长平书院算个屁!
姓徐的不过因有个好爹好娘才成了气候,论德行威望,他算什么?说白了就是幸进之人,知道自己的才学不足,才会到登州那等地方建书院,他要真有本事,怎么不敢把书院建在京城?
自家赵山长身为白国王室,也没像他徐忠明那般张扬,弄得仿佛周围左近数个州县,只知姓徐的,不知自家山长的名头。
长平书院的学生也有样学样,傲气得紧,他们有本事傲到皇家书院,江南书院那等名书院面前去?
给他们一万个胆子怕也不敢!
齐宣被这口气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当天晚上就喷了口血,把金象的几个先生都给吓得连夜请了大夫过来,守了他一晚上。
客栈里一团乱。
江南书院的孙卯和李修涵趁夜赶到时,金象这边竟也抽不出人手招待。
孙卯是同另外一位同学李修涵一起去拓印一座新出土的石碑,才到的青州。
那石碑上有些奇怪的文字,出土时江南书院一位先生正好路过看了一眼,觉得很有趣,但他老人家有正事忙,不能耽误,便传信回书院请学生代劳。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处理起来并不复杂,没想到出门事事难,两个人一路上遇到很多杂七杂八的麻烦,不说寸步难行,可真是走得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