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皇上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温玹易容混入晋临侯府的计划,因为太过冒险,陈杳又劝阻不了温玹,怕有什么闪失,偷偷禀告了皇上。
皇上也担心温玹,但晋临侯已经到了危害江山社稷的地步,再不除掉他,还不知道会什么乱子,只是晋临侯为人心狠手辣,自打顺王与皇位无缘后,行事更为谨慎,他数次派人查探,要么无功而返,要么人去了就没再回来。
皇上一边不想温玹涉险,一边又希望他能历练,就这么犹豫着踌躇着,温玹进晋临侯府了。
皇上心不在焉,李公公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这时候,有小公公进来道,“皇上,温三少爷求见。”
皇上心头压着的石头一松,“快宣。”
那皱拢的眉头瞬间舒展开,看的李公公都侧目,可惜温三少爷不是皇子,不然就冲他这么牵引皇上的情绪,储君之位还能是其他皇子的?
温玹大步走进去,李公公摆手让御书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
皇上看着温玹,见他气色不及以往,道,“受伤了?”
“一点轻伤,不碍事,”温玹回道。
伤重不可能这么快进宫,皇上放心道,“此行可有收获?”
“没有查到关于西南贪墨案的证据,”温玹摇头。
皇上宽慰他道,“没有查到也无妨,要这么容易扳倒晋临侯,朕就不用这么头疼了。”
温玹道,“我在晋临侯的书房暗格里看到了刻有北仓图腾的令牌。”
皇上脸色一变,直接从龙椅上起了身,“确定是北仓的图腾?”
温玹很肯定,“和天问山庄收集的请报上的图腾一模一样,我虽未拿起来看,但很确定。”
晋临侯和北仓暗中有往来,甚至手里还握着刻有北仓图腾的令牌,这事情的严重程度一点不比贪墨西南赈灾款轻,一个是祸国殃民,一个是通敌叛国。
晋临侯在朝中积威已久,要叫晋临侯知道他和北仓有勾结的事被人知道,一定会严加防备,万一逼急了,举兵谋反,后果不堪设想。
正好当时晋临侯夫人也在书房内,只要他不碰那块令牌,晋临侯应该不会怀疑他其实已经现了这事。
皇上虽然愤怒,但温玹谨慎的一点不错,皇上说起另外一件事道,“近来朝中有不少大臣逼你父亲立世子,你……。”
知道皇上接下来要说什么,温玹赶紧打断他道,“我不想做世子。”
皇上脸色一臭,“你个混账东西,你连朕都敢骗,上回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上回的事,温玹没忘,季清宁给他二哥治病,要一堆稀罕药材,煜国公府没有,他进宫向皇上讨要,把身上的钱全给了皇上不说,还顺应皇上的要求争夺世子之位。
但那是权宜之计,他不答应,就拿不到药材。
温玹道,“都是我娘生的,都是舅舅你的外甥,为何执意要我做世子?”
皇上道,“自然是因为你更适合。”
“可大皇子、二皇子没一个适合做太子的,皇上就能不立他们了吗?”温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