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内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启,启定了定神,冲场内前来祝贺的豪商大声说,“安邑城里过半的豪商已经聚集在此,你们都是伏羲氏的后人,都是受过黄帝和先王尧的深恩,然后,关支一族不思图报王恩,与三苗勾连,每逢大战之际,关支一族便多方打听中原的军事情报,并送给三苗人,以此图谋暴利。”
安邑城里,基本上都知道关支一族与三苗人来往最为密切,并不知道他与三苗人还有如此勾当。当府邸被围之时,这些人就觉得蹊跷,安邑是九州最富庶之地,而且有重兵把守,这么人能进得了安邑城,必定是得到了安邑城守军许可的,那么,他们前来,必定是有针对的,不可以把安邑城的盐商一网打尽,阳城也损失不起。
听到启这么一说,大家感觉与自己无关,终于放下心来,谁也不想找麻烦,都不言语,静观其变。
启又看了山南一眼,这些人都是山南押到竟陵城,通过这些人,指证出相关的联络人,虽然竟陵城里有许多人跟着盘信去了江南,大多数人还是留了下来,毕竟,这是他们世代生活的地方,家财也竟陵城里。
由于益大人宽恕了绝大多数竟陵城里的三苗人,这些人便觉得安稳无事了,不想,由于细作案,又被逮了出来,满腔的苦楚无处申诉。
山南指着关支府邸的二个人,看着关支说,“这二个人是你府上的家奴,是否冤枉了你?”
关支看到这些人,又见他们从后院搜出这些东西,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申辩也无用,报着侥幸的心里,索性一言不。
山南又指着另外二个人,对院子里的人说,“这些人,是我们从竟陵城里抓来的三苗人,关支的家奴就是把情报送给他们。”
山南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一些信件,举在手上,“这些信件,就是关支一族递送给三苗人的情报。”又指着从后院搜出来的东西说,“这些都是关支一族与三苗私通的罪证,如果在场的哪一位有兴趣,不妨上前来仔细辨别一下,看我们有没有冤枉关支一族。”
山南环视着场里的人,院子里的人,看到关支的表情,就知道所言不假,人证,物证,都齐了,谁也不想找不痛快,没有一个人上前辨识。
山南看了启一眼,启又冲他点头,山南大声宣布,“既然大家都认可了关支一族的罪行,我们就不用再多费事了,判决关支死罪。”
对克牙喊了一声,“动手!”
不让关支在死之前说话,这是约定好了的,奴隶兵不同士兵,他们完全忠于主人,只要关支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不过,主人一死,他们就会立刻崩溃。
关支一听山南的话,先是一楞,旋即张嘴要大喊,克牙不等他的话喊出来,刀光一闪,关支的人头落上,尸体轰然倒地,鲜血溅了克牙等人一身。
关支的长子也溅了一身血,惊吓之余,手一松,抱在怀里的婴儿失手掉落,一旁的士兵疾步上前,一把接过婴儿,婴儿的哭声响,关支的长子则瘫软在地上。
关支一死,场内外的人顿时一阵骚动,大多数奴隶不知所措,有几个奴隶举起兵器,向关支的尸体扑来过来,监视着他们的士兵立刻将他们砍翻,更多奴隶举起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