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柔这么讲我嘿了一声,无话可说。
因为我也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
最后我伸手搂紧唐柔:“别怕,有我在。”她听话的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忽然她说道:“我怕的,就是你。”
出乎意料的是,这天夜里没有更多的事生,第二天也没有。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看来又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星期。第二天杨贺和我去换了车胎,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下前一晚生的事情。最后我们两人一致同意那是只山上的野猫作怪。我们更多的是在庆幸事情生在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行人。
赵老弟啊,看到这里你一定也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后来生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和杨贺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事实上我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都在回避两个问题,第一是为什么该爆的右前胎没有爆,而猫坐过其上方的左前胎却爆了?第二是……我总是看到猫头上有人脸的幻觉,不知道杨贺和我看到的是不是一样。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无法解释,或者答案太可怕了无法接受,杨贺想的估计也可我差不多吧。
其实当时我的心里很清楚,但实在是不想承认,或者去往这方面想:那只猫,是鬼变的……
而且这一周其实没有完全平静的度过。我和唐柔之间出了点状况是,她开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不定,即使偶有笑脸,也似乎是在为绝大多数时间中的冷淡做补偿。
我和唐柔两人独处的时候,竟有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
何雪怡跟杨贺之间似乎也出了点问题,从表面上看,何雪怡仿佛没事人一样,依然成天嘻嘻哈哈;杨贺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抽烟比平时多了一倍。
杨贺跟我私下聊起,说不要看何雪怡在大家面前总是一副开朗的样子,跟没事一样;她跟自己独处的时候,会立刻收起笑脸变成另一个人。
我猛然想起,似乎每次唐柔强颜欢笑,也是在四人相处的时候。
两个女孩子似乎不约而同地作戏给另外两个人看。赵老弟,出现了这些事意味着什么,你不会想不到吧?不过你对恋爱感情方面的问题从来不关心……
……
这天正是离请笔仙十四天,离上次爆胎整整一个星期。又是周末,吃完晚饭四人又无所事事。我和杨贺在玩早就玩腻的任天堂黄卡机,两个女孩关在房里叽叽咕咕。
终于,杨贺忍不住了,关了电视道:“去兜风吧。”
两个女孩子不愿出去,于是我和杨贺开车出去漫无目的瞎溜达。天下着大雨,淅淅沥沥的雨水在车前飞速划过,异常清晰。
我和杨贺半天不说话,但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对方的心思,我们都在回忆上星期的诡异经历。
这次换做杨贺开车,他吸取了上回的教训,将车速控制在四五十码,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我们路过一家杂货店,杨贺下车买烟,我坐在车里看见一旁的一家宠物店门上,贴着一张海报,海报上是一只黑猫,脸上那双幽绿的眼睛仿佛在盯着我。
“还记得那只黑猫吗?”杨贺回来了,冲我问道。
杨贺忽然开车门把我吓了一跳,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恩,怎么?”
“我听杂货店老板说,那家宠物店打折卖黑猫,一共七只,很便宜呢……多半是家猫被野猫强上后留下的野种,被主人贱卖的。”杨贺玩笑道。
我们话匣子打开了,开车边走边聊,话题渐渐扯到上周那只神秘的黑猫。
“你说,为什么停车场里那只猫会坐在咱们汽车的引擎盖上?”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