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杨贺摇摇头,“也许是因为猫喜欢温暖的地方吧?熄掉的引擎会往外散热,引擎盖上比其它地方暖和一些。”
“那,停车场那只猫和后来路上的那个,是同一只吗?”
“按理说不应该是,但凭直觉感觉是的,你注意那只猫的眼睛没有?”
“唔,碧绿的,很醒目。”
说到这时车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你开灯干嘛?”我奇怪道。
“没有啊。”杨贺瞪大眼睛,“天,门都关着的,灯怎么会自己亮?”
“不是你开的是谁开的?”
“绝对没有!”杨贺申辩道,“我没事开灯干什么?再说灯开关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碰过吗?”
确实如此,开关在头顶,灯的旁边。我看了一下,是挂在开门档上的,就是说只有开门的时候灯才会亮。
“线路问题吧?”我伸手想关掉它,灯却在我的手触碰到开关的一瞬间之前自动熄灭,但不是普通的熄灭,而是慢慢地、由亮转暗地逐渐熄灭。
我扭头瞪着杨贺,他也惊恐的看着我。
“车灯开关是挂在开门档上的。”我颤声道。
“吱——”的一声,杨贺甩动方向盘靠边一个急刹,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
“开门档?”他问。
“开门档。”
“就是说……”
“是的。”
我完全能理解杨贺没有说完的话。
挂在开门档上的车灯自动亮起又熄灭,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车门在我们都无知觉的情况下打开又关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黑手趁我和杨贺谈笑之际慢慢拉开车门,坐进车来,又缓缓将车门拉上……我下意识的猛一回头。
后座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来。座位还是座位,安全带散乱地盘在一起。
后座后面的玻璃窗依然明亮透彻,我可以看到淅沥的雨水被刹车灯染成红色,一滴一滴呈现出暗红色,带着闪光不断的从后窗玻璃上滑下,就好像……好像血一样。
这更让我害怕。“回……回家吧。”我颤声道。
重新上路后,杨贺车开得更加的慎重,但却一言不。我也默默瞪着左右摇摆的雨刮器愣。
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是不可名状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