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事,今天晚上就轮到张烨守夜。他本来不信邪,胆子又大,不过墓地的事,让他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吃过晚饭,其他的人都散了,张想也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
“哥,陪我下几盘象棋!”
张烨看起来有些可怜,明明是有些害怕,却又故作镇定。
“嗯,就下一盘,你姐和小曼还等着我了!”
张想坐下,棋盘早已经放好,就在正屋棺木的下方。守夜的是四人一班,还要负责上香烧纸,所以不能离太远,一般就在正屋打盹,或者休息。
“你爷爷对你好吗?”
张想持红子,先动炮打隔山子。张烨一边出马,嘴里很自然的应了一句。
“我爷爷对我最好,比我爸对我都好,小时候,我都是和爷爷一起睡的!”说到这里,他的手略停了一下,想到现在爷爷真的不再了。
“嗯,守夜也不错,至少你能和六叔公多呆一个晚上,以后想这样亲近,都不可能了。”张想的话很慢,棋却下的很快,不过几步,马背炮将军!
张烨呆呆的望着棋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听他嘟囔了一句。
“想子哥,我明白了,你和我姐他们先回去吧!”
夜凉如水,深秋的夜晚寒气很重,张想用外套把苗苗抱住,苗苗的爸爸何雷就睡张烨那房间。他长的又高又胖又白,不过话不多,比较稳重!
晚上张想有些睡不着,那个何半仙引起他的好奇,先是说麒麟地不能埋人,再就是那天看地时,他走走停停,还不时看看张烨,什么意思?
还有今天地上冒白烟,那是什么?是地气,还是其它的?人们常说“祖坟地里冒烟”是这个意思吗?
“你还真信这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张想有些自嘲,这几天到处乱糟糟的,没有时间修炼,正好趁晚上去空间里面,种种菜,看看鱼,调节一下。
从上午八点开始,张家店就热闹起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时起彼伏,刚好今天又是星期六,学校都放假,小朋友大多也跟着大人,来四叔家吃饭。
张芸和张高也回来了,很意外居然看到了喜梅,听她说她母亲是六叔婆的娘家亲侄女。呵呵,农村就这样,一个村子都能沾点亲。
快到十一点钟的时候,大大小小来了不少车,全部是张红理和张红智单位上的,还有两个婶娘娘家的亲戚,秀英姑妈姑爷要好的朋友和至亲。
张想动作麻利,那烟和水流水一样的发下去。而四叔和六叔,都是带着全家人,长跪在铺着稻草的灵堂前,迎接前来吊丧的客人。
而灵堂的另一边,早搭起了临时乡间舞台,演奏者哀伤的乐曲,弄得人都鼻子酸酸,眼泪蒙蒙。
那些单位上的人,大多把礼金送上,在安慰东家几句,看着客人实在多,纷纷包车回去,张红理他们也没有强留,这些客人等回城再做安置。
丧事的桌子可以打在屋外面,中午整整六十二桌,张想就纳闷,看不出来,张家店人还真不少。
中午门上年轻力壮的,都来端盘子,而乡间舞台上,也开始热闹的唱起来,首先居然来了一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真是奇葩,让人感觉哭笑不得!
酒过半巡,张红理带着弟弟和儿子,开始每桌“讲理”,那是一种习惯,就是对着每桌的来客,跪下来行大礼,表示由衷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