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卿,你要有心理准备,中日早晚必有一战,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
在他前世里,由于张作霖的死,奉军出现了很大动荡,给了日本人可乘之机,希望这一世不会出现皇姑屯事件,也不会出现九一八,但他仍旧有种莫名的忧心,难以名状,之所以极为肯定的告诉张学良中日必将开战,或许也是这种莫名的忧心在作祟,他要让张学良明白,对日本人不要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
虽然张学良对中日前景并不乐观,但也沒认为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默然不语,好一阵才开口道:“中日争端还得从长计议,维中所言也太过危言耸听,日本若开战,如何能占领我广袤领土,列强们会听之任之吗。”
第二日清晨,有卫兵早早的赶了來,交给吴孝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他暗自奇怪,除了除了张学良知道自己住在宪兵司令部以外,便在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包括孙家钰一行人都不知晓,给自己送信的人能是谁呢。
吴孝良由信封中抽出一张纸來,上面只有寥寥四字“小心暗杀”,既沒有抬头,也沒有署名,他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自己行踪极度保密,却在一天之间便泄露了,沒准这宪兵司令部内就有内鬼,而且将要找麻烦的人很可能是从前的仇家,尤其在日军内部,希望他死的人不胜枚举。
吴孝良又将信纸与信封上下里外仔细翻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线索,只好问送信來的卫兵:
“送信的人是谁。”
“回先生,是司令部门口烟摊上的小贩交给俺的。”
如此看來是有人让小贩转交的,他跟随卫兵來到司令部门口,那小贩瞅着也就十几岁光景,像往常一样,卖力的吆喝着香烟的广告词,突然发现一位文质彬彬的先生停在跟前,连忙喜道:
“先生买烟吗。”
说着将摊上各种香烟摆在其面前,不厌其烦的介绍着价格。
吴孝良买了一盒红炮台,拆开抽出一只点燃,问道:“小兄弟,打听个事,今早上有人让你送封信给司令部中的一个人,可还记得此人样貌。”说着,他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枚袁大头,放在了盐滩之上。
那小贩见状,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连不迭的道:“先生,这您可问对人了,托我送信的是漂亮男人,不过依小人看,他是个扮了男装的姑娘,身上可香了……”说罢,一把将大洋摸在手中。
“漂亮男人,扮了男装的姑娘,能不能再详细点,或者说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贩挠挠头。
“特别的……对了,她说话的腔调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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