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云菲凑过来说,“你别天真啊,这个真不能跟看电视剧似的弄什么割手指啊割大腿啊,都不靠谱,你还是自己来,他再怎么也有生理反应吧?那就上啊,实在不行也得来真的你知道吗,不然后面万一被查出来还不穿帮……”
云裳只惨白着一张脸,吐出了一个字:“滚。”
来真的,她要怎么,来真的?她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敢告诉,如果所谓的生理反应,真的没有呢?
生理反应与条件反射不同,如果有,那人至少会是半清醒,可如果真让霍斯然半清醒,一仍旧不会跟她做,二如果看清是她,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走了,交给你了啦!姐!榕”
房门关闭,徒剩云裳一人。
那药,有深度幻化剂的成分,且醒后分子迅速分解,连验血都会查不到,她清楚。
但这种“植入性幻化剂”,却有着市面上难买的高价,在最能让人失控的酒精与催情药物都失效之后,这种深度幻化剂却能植入记忆。在荷兰,这是有营业执照的高级催眠师才准许配备,并且使用需要政府申请才行的药物。是用于治疗重度精神疾病的悫。
像疯子,精神病,受挫短暂性失忆者。人在熟睡时像是被植入了梦,潜意识却被告知这是真实发生。
连人的短暂记忆都能借机被擦去、植入,甚至篡改。滥用是绝对的违法。
这药有多可怕,就有多昂贵。
云裳的可悲,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凉得透气,她懂得在此之前她不能再碰霍斯然以防他清醒,可落红呢?呵呵,落红以及证据呢?
桌上还残留着一小支那个男人为她“好心”提供的白色浊液,以便戏演的更加逼真。
可是,落、红、呢?
那一夜,云裳惨白着脸在地面上跪到后半夜,终于起身,去储物室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冰冷的深夜里,有如刀尖一般的东西刺入身体,她痛到咬唇,在浑身涔涔的冷汗里渗出血,孤独而屈辱地从女孩到女人,屈辱到连眼泪都再也流不出来!!!
“……”她大口地深呼吸,大汗淋漓地跪在床上,积蓄着力量,让自己生生扛着,一直挨到天亮。
天亮时,霍斯然从头痛欲裂中醒来,酒意还在,却震惊地察觉到了怀中温热的女体。
怀里的。女人。
那一瞬,脑子里轰然的炸开声让他几乎弹坐而起,以为是她回来了,她回到他身边了!他找到她了!!!
可等定睛看清楚后,那一声低低的致命抽吸,却让他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眼前的女人,是谁?
云裳顶着泛黑眼圈的苍白小脸起来,难掩脸上的尴尬与羞涩,用薄被盖住自己光裸的身子,哑声叫他:“斯然。”
这不可能。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五个月前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告诉她“再无关联”的女人。是这女人要了她的一颗肾。她是她隔着一道恨的鸿沟天差地别的姐妹。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