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19
道衍方丈此言一出,门外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点点,从门缝里探进来一个脑袋,不是李怡大小姐又是何人?李大小姐堆着一脸的笑容,慢慢的蹭进屋子,举手向众人打招呼道:“那个……我们只是路过……路过……”她另一只手手使劲的拽着门外的李玥,咬牙切齿的说道:“玥儿乖,跟姐姐进来。方丈老爷爷要见我们呢。”
“怡姐姐,小妹说过,偷听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如此堂而皇之呢?”李玥慢丝条理的说着,缓步走进禅房,对着道衍方丈一辑到地:“大师,玥儿无能,没能阻止姐姐做出偷听之举,还望大师莫要介怀。”
道衍方丈拂须一笑,对谢子枫招手道:“小枫儿,去隔壁僧房里再找两个蒲团拿过来给两个丫头坐。”
谢子枫得了檀木念珠,欢喜不胜,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功夫就提着两个蒲团回来了。他笑嘻嘻的躬身请道:“二位李小姐,请坐!”
李怡仿佛不认识谢子枫一样,问李玥道:“玥儿,姐姐没有眼花吧,这是那个粗鲁无礼,油嘴滑舌的小色胚么?”
“哈哈!”王慕秋哈哈一笑,摸着光头调侃道,“这小子刚从我师父这里讨得一串破旧的念珠,高兴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谁说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小生姓谢,名子枫,荥阳人士,至今未婚……”
“得了吧你!”王慕秋一巴掌拍在谢子枫的脑袋上。
“呵呵,小枫儿乖乖坐好。下面的事情,两个丫头一起听听也好。想必你们都很想知道下山之后寺里发生的事情。”道衍方丈咳嗽两声,“老僧先说说你们走了之后的事罢。”
道衍方丈面色凝重,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下山之后,直到午时一刻之前,寺里都是安然无事。老僧见今日天降大雾,来往香客甚少,便吩咐小徒弟慧能掩了寺门,敲钟用斋。”
“慧能去了没多久,老僧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时听得钟声足足响了十三声,老和尚觉察到不对劲,便从这里出去,想到钟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一出房门,老和尚便遇到了三个黑衣人。其中两个你们都见过了,正是那黑衣首领和魁梧大汉,另外一人身形瘦小。这三人趁老和尚不备,出招偷袭。老和尚一时不慎,竟被他们一击得手,真是惭愧。
“那黑衣首领看起来倒像个文士,思谋诡谲。他命魁梧大汉四处搜寻落单的僧人,又命瘦小男子看守后院。他自己则将老和尚掳到中庭,逼问老和尚代海寺的宝贝在哪儿。
“老和尚被他掳到到中庭的时候,前庭已然被他的同伙点燃了。大火四起,浓烟冲天。老和尚心中虽有怨愤,奈何灵力被之前那一击打得有些不稳,只好暂忍一时,以佛法化解伤势。
“可怜我那大徒弟慧明,见我落入贼人之手,心中焦急,竟然强行使用龙象般若之术独战两名黑衣人。若不是那黑衣人无意之间用石子破了他的龙象之术,只怕他早已被心火焚尽了。那黑衣首领无意之间,倒是救了慧明一命,这也是天意如此啊!”
道衍方丈说到这里,不由唏嘘一声,“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老和尚悄悄的平复了气海中的灵力,又以言语引诱那那黑衣首领,趁他心神恍惚之际,用因陀罗掌将他重伤。然而此人在气海紊乱的情形下,仍能带着手下以遁甲之术全身而退,修为之精深,实属罕见。”
李玥听到这里,向众人抱拳说道:“大师,各位师兄师姐,我也有事要说。先前我们兵分两路,我和义父在后山遇到的,正是大师口中的那名瘦削男子。那人身法异常诡异,手持两柄短匕,极难对付。我与义父合力与他周旋许久,才寻得一个破绽,将他一剑重伤。这厮见势不妙,也是遁地而走。我们追赶不及,只截下了这枚腰牌。”
说到这里,李玥从腰间取出一枚腰牌,递与道衍方丈。
这枚腰牌大约有成年男子半个手掌那般大小,用红木所制,上面涂以黑漆。腰牌正面刻上一个朱红的大字——“朱”,背面则雕着一个朱雀的图案。
道衍方丈将腰牌递给王慕秋,示意他将这枚腰牌传给众人看。他自己则揪着胡须,沉思不语。
谢子枫拿到腰牌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盯着背面的朱雀若有所思。
“小色胚,看了那么久,也给轮到我看看了吧?”李怡不满的嘟着小嘴。她忽然发现自己很讨厌看到谢子枫这幅神情专注的样子,这不是她心中的那个懒洋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