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随我上!”
浑鹞子挥舞着同样寒光闪闪的巨斧,猛地冲了上去。一匹腹部中箭的战马直直地朝他冲了过来,只间浑鹞子右手一个抡圆,巨斧寒光闪过,咔嚓一声,随着马匹的悲鸣声响起前蹄居然被齐齐砍断,马背上的回鹘骑兵,一头就栽倒在地上,被马匹的残躯压得无法动弹,眼看就没有了气息。
“杀!”
看到带队的两名将头如此勇猛,柳水营的弟兄士气大涨,都悍不畏死地朝那回鹘骑兵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张宁率领的百余名骑兵,也展开了阵型,从左右两翼分别扑杀过去,人仰马翻,这几十名回鹘骑兵,不过半刻时间,就被砍翻在地。
呜呜……
远处的瞭望游骑似乎发现这里的突变,牛角号声响起,又有一队回鹘jing骑奔了过来。
“立刻转移到那烽火营寨!”
张宁领着骑兵,挡在后面,眼看那队骑兵迅速地冲了过来,张宁猛喝道:“投枪!”
几个月前张宁在组建这支百余人的骑兵部队时,他按照罗马军团的制式,为每名骑兵都配置了两根销钉连接在一起的投枪,这样的投枪在投掷出去后碰到硬物即折断,敌人根本无法投掷回来了。
听到张宁的命令,他身后的骑兵刷地一下,从马背的上取出投枪,紧紧握在手中。
轰隆隆,敌人不过二十步远,张宁的左手一挥,柳水营的骑兵也动了起来,两军对冲,十一步、十步……
“杀!“
张宁一声断喝,百余根急速前行的投枪,噗呲噗呲,不断地没入回鹘战马、骑兵的身上。
砰砰……,十步之内,加上马匹奔跑的速度,投枪的杀伤力十分的惊人,这队冲过来的回鹘骑兵,甚至来不及露出惊恐的神情,就随着马匹一起轰然倒地。
张宁释放出投枪后,马上又抄起左边的长枪,朝前用力一捅,一名腿脚中枪的回鹘骑兵,顿时被长枪从胸膛处贯入,张宁用劲朝外一拨,那回鹘兵的躯体直直朝前飞去。
“杀!”
鲜血从长枪顶端滑落,染红了张宁战袍的前襟,血红的残阳下,张宁如同浴血的战神一般。
骑兵队的势无可挡,为柳水营的步卒弟兄赢得了时间,当回鹘人的牛角号再次短促地响起的时候,步卒们已经冲进了烽火寨,张宁他们也转瞬即至。
呜呜……
只见烽火营寨的草甸下,一队骑兵弯刀高举,旌旗和牛角声迎风飘荡,这次是成建制的整支骑兵队伍,他们形成一股黑se洪流,行动一致,飞奔过来。紧接着另外一股较细的洪流接着出现在烽火营寨的另一端,他们相互靠拢,前后紧接,冲向烽铺所在草甸边沿上,峻急泥泞的斜坡。
冲冲赶进营寨的士卒们来不及休息半刻,回鹘骑兵就已经快要冲开营寨外第一道拒马了。
“宁哥儿,现在怎么办?”浑鹞子喘着大气,朝同样已经站在寨墙上的张宁道。
“大爷的,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死在这边!”张宁心中没底,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了。
他看着迅速接近的敌骑,皱了皱眉头,对已经赶到身后的执旗手说道:“放弃第一道拒马栅栏,全营退守寨墙!”执旗手挥舞着令旗,指示还留在外面的士卒往寨墙内撤退。
这时候营寨内一片整肃,士卒们都纷纷上寨墙,骑兵们也都下马了,张宁朝营寨里望了一眼,扭头喊道:“安永成,带着你的人上烽火塔!”
“浑鹞子,随我去封寨门!”
张宁的话还没说完,浑鹞子便再次抽出巨斧,三步并做两步,窜下寨墙,朝寨门飞奔而去。
营寨外的士卒慌忙奔回寨墙内,还没等寨门关闭,就有两名的回鹘骑兵飞奔而来,他们手上挥舞着的弯刀,在残阳的映衬下,发出鲜红而又寒冷的光芒。
看到前面营寨的寨门堪堪容得下两匹战马的冲锋,这两名回鹘骑兵没有丝毫犹豫,嗷叫着朝寨门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