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支新编的万人左军一直都没有停歇,在张宁的安排下,十个营的兵力轮番出击,向游荡在纳职城外的回鹘游骑发起小规模的攻击,张宁每次派出去的兵力数量都不一样,有时只是一个营,有时候却是三四个营兵力一起扑上去,不过并恋战,更不会追击,打了就走。
连续三天密集的攻击,张宁主要是想让新编成的军官士卒互相磨合而熟悉一些,另外也是做了迷惑回鹘人的打算,让他们以为纳职城内的汉人们,没有突围的打算。
这三天来,张宁忙得团团转,一边要派人或者直接带队出去追剿回鹘游骑,另外还要不停地查阅行营送来的最新军情变化,好在有孙叔达在帮他处理辎重补给和ri常文书等问题,这样他才不至于抓狂。
不过饶是如此,他依然忙的够呛,这几天他一个营营连转着跑,至于吃饭更是没有规律,遇到哪个营开饭,就直接和士卒们一起往哪个锅里捞饭吃,虽然有一些军官看不爽他这种做派,不过张宁这种做法却颇让士卒们感到亲切,到后来,一些胆大的士卒,甚至敢边吃饭边和这位新晋的行军司马开起玩笑来。
第三天又是傍晚时分,张宁从一个营地里走出来,朝浑鹞子带领的那处营地走去,让张宁诧异的是,浑鹞子和那个营地士卒的关系处得很好,从这几天出击的情况看来,战绩甚至比安永成所带的营还要好。
当张宁带着马希进和孙叔达到浑鹞子所在营地时,浑鹞子正大呼小叫地和他手下的将头队正,还有士卒们再分吃晚饭,整个营地的吃饭样子很有浑鹞子的风格,也不分什么士卒餐还是军官餐,统统拿着木碗吃一个锅的饭菜,
“耶!宁哥儿你怎么来?”
虽然安永成已经告诫他许多次,让他在公众场合叫张宁为将军,或者是司马,浑鹞子总是满口的答应,可是下一刻又忘到天外去了,不过对于浑鹞子的这个带着亲切的称呼,张宁却也不以为意,并不认为这样的叫法会损害自己在士卒们心中的威信。
“我说鹞子,你和康萨罗到底谁吃得多啊!比比哪个是饭桶!”看着吃得哧哧溜溜的两个家伙,张宁笑着问道。
“你自己问康萨罗……”
“我赢不了,浑鹞子吃得多!”康萨罗想也不想地答道,一脸的真诚。
“呸!那么你说我是饭桶了!”
“你赢了,你是饭桶……”康萨罗看着浑鹞子一脸怒气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着,惹得众人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贼你娘,不和你这个蛮子一般计较!”本来张宁是想将康萨罗留在自己的身边,遇到危险的时候好照应一下,毕竟不管出于哪个角度考虑,康居部族的传人不能折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康萨罗却不领他的情,死活不肯在他身边任亲从,而是要到浑鹞子营里去任职,原因倒是也简单,那就是这些天来他被浑鹞子放倒了十几次,无一胜迹,因此口服心服,崇拜上了浑鹞子。
很快浑鹞子就拉着几位手下的将头来和张宁认识,而随同浑鹞子一同来到这个营的原柳水营老弟兄,早就亲热地围在张宁的身边,张宁打这个一拳,再拍拍另一个的肩膀,一时间这处营地内热络无比。
“曹将头!这些天你们这位浑将军,没有带着你们乱来吧?”张宁止住一位正要行礼的将头,笑意盈盈地问道。
这名叫曹光进的将头原本就在墨离军中呆了许多年,此时笑着回道:“我从军十数年,真正服气过的人很少,但是我们浑将军却是一个,亲和不讲究排场,而且这几天出击回鹘人,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他总是第一个带着亲从冲上去,我就没有见过他畏惧的时候!”
“领军将领都不怕死,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惜命,弟兄们说是不是!”
“是!”
大营轰然而响,浑鹞子满脸笑意,一脸得意地看着张宁。
张宁看了好气又好笑,这个没头脑的家伙,抬起右脚朝他屁股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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