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张震和越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白头翁的脸上。
说是“翁”,其实这老家伙也没多大,顶多就是个中年,可提早花白的头发总让人觉得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
“如果我推测得不错,在这么往前走,有个两三天就足够了。”白头翁皱着眉头,看向前方,一张老脸让人捉摸不透。
“啥......两三天......”
张震听后,看看自己那个硕大的背包,紧跟着躺在草地上一阵无力,“娘的,让不让人活了......再这么下去,还没到地方我就累死了......”
看他这样,陆羽心中冷笑。
看样子,这个叫张震的还真是个酒色之徒,年纪轻轻地空有一身骨架,一路下来,走两步就冒虚汗,初步估计不是女人玩得太狠就是手枪打得太多了。
瞅瞅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儿,陆羽觉得这家伙简直是个前车之鉴,以后啊,自己还真该节制一些。
“诶,有个事儿我一直很奇怪啊,白老头你跟我们说一说呗。”靠在树下,越南人张口道。
“哦,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见他张口,白头翁倒不紧张,坐在地上笑了笑,显得很爽快。
“你是盗墓的吧。”越南人说。
“对啊。”白头翁回答道。
“那,你为啥要掺合到这里来?不是说,‘三十六行摸金为王’么,你们这行当经手的尽是些宝贝,随随便便拿出一个锅碗瓢盆就是几百上千万,何苦跟我们跋山涉水地赚这血汗钱呢,我要是有你那手艺,肯定不来。”
“呵呵。”听越南人这么说,白头翁的脸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你以为,摸出来的东西就能卖上那个钱?现在的古玩市场都是炒出来的,虚着呢。而且,一件东西从坑里头抠出来,最少要五六个折扣才能进入市场,在这个过程中,每一次转手都要让人赚上一笔,我们这些亲自下地的,都是些苦命人,实际拿到的油水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多。”
白头翁说完,抬眼看看陆羽,又看看张震青衣等人,“你们啊,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你们的手艺也不会干这行,你们看看自己做的活儿,一枪一刀一条人命,一笔下来怎么也得几十万吧,我听说,做得好的还更多,当年有个叫银狐的家伙,随随便便接个单子就上千万,啧啧。你们是不知道,爬山涉水这种事情对我们这些摸金的人来说,实在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这样,我跟你们交个实底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这一趟不仅要爬山岩,钻树林,说不好还要下地洞呢。”
说道此处,白头翁笑得越来越诡秘,一双老眼里很有点阴谋味道。
“啥......你咋说的跟盗墓似的......”一听这话,张震头皮发紧,一肚子苦水憋在肚子里,脸都绿了。
“咋了,你怕?”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儿,白头翁情不自禁地出言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