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芙在小婵的搀扶下步至大厅,方才落座,便见小婵双腿一曲,跪在地上,道:“小姐,奴婢该死,没能好好保护小姐,让小姐受惊了!”话犹未了,又见一抹身影忙从外疾步而来,待步至萧青芙面前,又是身子一矮,跪在地上,一脸哭腔,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萧青芙道:“小婵,芷草,你们这是干嘛?本小姐又没死,好了,快起来,地上怪凉的!”话语一落,却见二人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又道:“是不是要本小姐扶你们起来啊?”说着,起身伸手欲扶。
小婵见状,忙站了起来,道:“小姐,奴婢这就起来,你别动!”说罢,扶着萧青芙坐回位置。而白芷草也已闻言站起。
小婵问道:“小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奴婢去下碗面?”
萧青芙并未回答小婵的话,而是启口问道:“柔儿呢?”
白芷草回道:“柔儿小姐方才睡下!”
萧青芙问道:“睡在哪里?”
小婵回道:“小姐,顾小姐睡在小姐你的房间里,隔壁秦府一个人都没有,为了安全起见,小婵便做主让顾小姐睡在你的房间里。”
萧青芙听了,点了点头,道:“小婵,你做的很好,今天辛苦你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轩哥哥救出来的!”说着,停顿了片刻,道:“小婵,我有些倦了,你扶我回房吧!芷草,你今夜就和小婵一间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萧青芙在小婵的搀扶下,上床躺下,闭目欲睡,可直至亥时已阑,她都还未入睡,心里不由得想起秦宇轩,沉吟道:“难道真的越狱?可是听沐容琛说,轩哥哥明日就要被关押到刑部大牢,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刑部大牢乃是大燕第一牢房,越狱谈何容易!可若不能将轩哥哥从监狱里救出,他必定会被判刑,可以轩哥哥的脾气,只怕他宁愿选择一死,也不愿终身坐牢又或被判配边疆。”想到此间,当下决定,即便劫狱成功微乎其微,那也要试上一试,大不了陪秦宇轩一同入黄泉。一经想通,睡意便席卷而来,不过一瞬,她已沉沉睡去。
傅广锋连夜入宫,将在月老庙口生的事情告诉凌珏,凌珏听闻后,悬起之心稍有回落,可却只一瞬,心下甚是疑惑,不由心想:“究竟是何人将芙儿带走?竟然能在大内高手的眼皮底下将人带走,究竟是他的武功太高,还是大内高手的武功名不其实,究竟他是敌是友?又为何将芙儿带走?”揣怀着种种疑惑,凌珏久久不得入睡,直至四更天,方闭眼睡了过去。
还未等他熟睡,卯时已至,太监徐熙早早在殿外等候,轻唤了几声,都未得凌珏反应,深怕他会出事,忙推门而入,蹑手蹑脚的朝卧室而去,却见凌珏躺在床上,又轻唤几声,凌珏方有反应,只听他困意十足道:“徐熙,朕困极了,今日早朝就免了吧!”说罢,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
徐熙见状,便转身蹑步而出,正欲退出福宁殿,却听凌珏喊道:“徐熙!伺候朕更衣上朝!”
徐熙朗声回道:“是,皇上!”说罢,朝候在福宁殿外的宫女们招了招手,旋即转身回至卧室,而宫女们端着脸盆,拿着毛巾,青盐,梳子,一件崭新的龙袍,紧紧垂在徐熙的身后,待步至卧室内,欠身施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不一会,凌珏已洗漱穿戴完毕,便上銮舆,抬至勤政殿,旋即迈下銮舆,步上玉阶,坐于正殿之中,龙椅之上,方一落座,只见文武百官已齐聚丹墀,分开两班,一左一右,旋即俯伏山呼万岁。
凌珏摆手示意,道:“众爱卿平身!”
百官俯伏齐声道:“谢皇上!”说罢,便迈步上阶,步入勤政殿,排成四列,一列武官,一列文臣,一列皇亲,一列国戚。武官为者傅广锋,文臣为者萧远清,皇亲为位者凌珏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凌逸洵第三子,当今怡亲王凌瑢,国戚为者当然是国丈薛章致。
每日早朝必言之语:“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徐熙方启口将此言说出,只见皇亲之列第二位男子走出,俯伏金阶,山呼称臣:“臣弟凌玥有事启奏!”
凌珏道:“四弟,你有何事启奏?”
原来这个自称是臣弟名为凌玥的皇亲乃是凌珏的弟弟,三月十八那日方行弱冠之礼,更被凌珏侧封为恭亲王,赐恭亲王府,更将皇陵建设一事交给他,至于董仁敏,则是辅佐他,完成皇陵建设一事。
前夜皇陵生如此重大之时,董仁敏一早已入恭亲王府,向凌玥汇报,只是那时已是夜晚戌时三刻,凌玥只能等到翌日早朝时,将此事告诉凌珏。只见凌玥拱手作揖,道:“回皇上,臣弟收到下属董仁敏的急报,有一群黑衣人与前夜夜袭皇陵,更与我军激战于皇陵之外,所幸黑衣人不足十人,不是我军敌手,并未给皇陵造成威胁,只是他们负隅顽抗,最终还是被跑掉两个。请皇上责罚!”
凌珏道:“此事朕已从薛爱卿口中得知,错不在你,四弟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