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建对邵卫东失踪的的推理听起来有一些道理,但是燕辉随后的调查却没有发现任何证实这个推理的证据,神经科西边的那个病房里面也没有找到新鲜的血迹,冯远辉的办公室里同样没有新鲜的血迹,也没有发现那种帮助偏瘫病人行走的器械,而这两天,外科也没有做过截肢手术,对神经科的郭正唐主任的调查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发现,郭正唐也很配合调查,走访调查证明郭正唐没有作案时间,问题有回到了原点,只得从头再想,燕辉又反复观看医院的监控录像,却突然发现了异常之处,在三号病房楼的监控中,一个山区农民打扮的人引起了燕辉的注意,这个人端着快餐杯,好像是要到外面买饭的样子,神情样子看起来有些呆滞,而穿的衣服也是那种老旧的国防服,也不太合身,一般的,警察在监控审查中不可能有时间对所有的大量进出的人都详细观察,这样一个明显的山区打扮的人可能被监控人员先入为主的排除了,但是燕辉通过反复看监控录像,发现这个人的身高和体型与邵卫东很像,而面容虽然看起来苍老,但是五官的尺寸和比例却几乎与邵卫东相同,所以燕辉觉得这个人就是化妆后从这里逃走的邵卫东,但在医院个门口的录像中却没有再找到这样一个人,难道是翻墙跑了?
“而且”,燕辉对周建说:“我也并非有十分的把握说这个人就是邵卫东,还有许多不确定的地方,比如象这种打扮的衣服在市里难以找到,邵卫东也不可能靠袭击病人陪人来得到这种衣服,这样事情就让人疑惑了?邵卫东有可能短时间内得到这样一套衣服吗?如果没有可能,则这个人就不太可能是邵卫东,所以我现在心里也不是完全确定,所以问你,以你的对邵卫东的了解,他有可能获得这样一套衣服并进行化妆吗?如果有可能,我就立即建议指挥中心改变调查方向,全部人员立即转向到医院外搜索邵卫东,立如果你也不确定,那我就建议调一部分警力到医院以外搜查。”
周建低头想了一会,突然抬头说:“我觉的你不用向指挥中心建议了,我现在可以比较有把握的说,邵卫东应该确实是在焚化炉烧掉了,我也明白了冯远辉和柳静是如何将邵卫东从神经科运到了焚化间,并将他焚化掉的了,他们就是使用了麻醉方法,将邵卫东变成了一个听从指挥的机器人,引导他自己走到死亡。你可能认为麻醉就是使人失去痛觉和意识,昏睡过去来接受手术,实际上临床上麻醉是一个由浅至深逐渐的过程,大体的过程分为三个时期,而每一期还有自己亚期,每一期都有不同的特征,手术时应用的是麻醉的第二期:外科麻醉期,在这一期中病人确实是失去了痛觉和意识,而柳静控制邵卫东方法是将邵卫东麻醉至麻醉的第一期:诱导期中的随意运动亚期,但是也接近不随意运动亚期,在这一期中,颅脑的网状结构上行激动系统和大脑皮层受到抑制,人的痛觉迟钝,意识还在,可以进行有意识的活动,但是已经失去了对是非的判断能力,成为了受人指挥的机器人,柳静是神经科医生,冯远辉是多年的外科医生,他们具有足够的麻醉和神经学知识和必要的药物来完成这个目的,但是邵卫东是大活人,不可能乖乖的让柳静对他进行麻醉,实际的情况就是柳静和冯远辉提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邵卫东刚见到他们,立即对他喷射快速麻醉剂溴氯烷,就如同柳静在她的家中对付我、蒋院长和小杨一样,将邵卫东立即麻倒,然后立即给邵卫东换上老旧的国防服,并给他整容成一个老年山区农民的形象,就如同你在监控中见到的一样,然后再逐渐少量的应用短效神经兴奋药安钠明促进邵卫东逐渐的清醒,调整到达了麻醉诱导期中的随意运动亚期,然后在他的手中塞上那个快餐杯,装成要到外面买饭吃的样子,然后反复的对他说明,诱导他出了病房走下楼梯直到焚化炉,在出病房的时候,冯远辉面向他扶着他,并用白床单遮挡了他们,导致了突然向这里看的杨惠萍以为见到“老槐树”的鬼魂而差点吓晕,到了楼梯,冯远辉就将被单和其他作案工具装到包中,若即若离的跟踪他,随时提示诱导他走路,并且注意看着他的状态,并用小瓶装的慢效麻醉剂丙酰醚随时不引人注意的对他偷喷一下,控制着他的麻醉状态,直到走到了焚化间。
在这里冯远辉首先静脉注射药物杀死邵卫东,这样才能使得邵卫东的心跳停止,血液开始凝固,防备可能的血液喷溅,因为这个焚化炉是为焚烧外科切除的器官设计的,很小,并不能象火葬场的焚尸炉一样焚烧整个尸体,所以必须给邵卫东动手术,而这正是冯远辉的专长,邵卫东的心跳已经停止,再加上冯远辉娴熟的外科技术,结扎必要的大血管,所以可以仅用一块床单大小的塑料布铺在地上就可以不留下血迹的完成了残忍手术,然后将邵卫东逐渐焚烧掉,而在这个焚烧的过程中也被跟踪冯远辉的秦兵发现了异常。
现在你们想找到将邵卫东在焚化间被杀的证据,只能在想法在焚化间寻找可能溅出的微小血迹和组织,求助可能的DNA技术来对比血迹和邵卫东或许的残留在家中的DNA残迹,如果比对相符,则可以证明邵卫东的这个最终悲惨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