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封维栋领兵夜袭,戎人守住西滇,拒不出城门迎战,足足耗了封家军半个月。
而昨日,西贡的大军与戎人一战,被戎人埋伏,全军覆没,戎人大胜,全军上下,欣喜若狂大肆庆祝。
但,防守却一点也不松懈。
西滇城上,十人一组的戎人大汉,一批批的在城门上来回守城,眺望城外远处,提防敌军夜袭。
城楼下面,两排支架火盆,照亮方圆十里,十丈之隔,一批六人,把城门守的滴水不滴。
而城门紧关,想要潜入城内,只有等下半夜,戎人换班的一刻钟,随着戎人队伍,混入城内。
战离渊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套戎族人的衣服,让傲君换上,然而,两人各自在脸上和下巴粘了假的大胡子。
傲君盯着战离渊拿下面具后,那张粗旷的脸,在他的下巴处看到一层难以察觉的薄皮,想来,战离渊的脸上容易了。
三更一刻
城门缓缓打开。
涌出一批班的戎人。
而守岗的戎人,也都累的哈欠连天,同换班的人交岗位。
或许是天助也。
几个戎人汉子,捂着下身尿急,匆忙拐到城角去撒尿,正好给了傲君和战离渊下手的机会。
傲君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射出两根毒丝,缠住两个戎人汉子的脖子,瞬间将戎人汉了喉咙腐蚀,不出求命,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而后,两人低着头,从角落里走出来,朝城门里走去。
“站住。”
眼看就要走入城门,一道粗糙气重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傲君和战离渊一惊,相视一眼,只好站住。
火光的反射下,看到身后有一人摇摇晃晃的在朝他们走来,脚步虚浮,摇摇欲坠,像喝醉个酒似的。
战离渊丢了一个眼神给傲君,傲君眸光一闪,双眼一闭,身子倒了下去,战离渊眼前手快,一把扶住她,把她扛到肩膀上,回射,刻意的压低下巴和声线,操着一口戎族人的口音:“他累的睡着了,我扛他回去。”
说罢,扛着傲君就朝城内走。
身后那醉汉,显然是前半场喝多了,这会儿还没有完全醒酒,一心还惦念着他的酒,看着战离渊扛着傲君进城,还不忘嚷道:“给……给我再留点酒。”
战离渊应了一声,扛着傲君进了城门,在无人的地方,隐入角落,朝西滇城最为豪华的府邸游走而去。
戎族人的将领,一定住在西滇知府的府邸。
因为,知府的府邸,是西滇,最为大,最为有身份的府邸。
果然,到了知府的府邸,看到原知府的府邸大门牌匾上,已改为戎人字体描写的殷少府。
战离渊和傲君从后院,潜入府内,不动声色,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守后院的一批的戎人,游走在院墙的阴暗处,直到戎族将领的主宫。
主宫前两个魁梧的戎汉守着,战离渊从屋檐上纵身跳到两大汉的身后,袖中的软剑挥空一划,两个察觉动劲,转身看的大汉,被一剑封咙。
傲君随后跳了下来。
“啊,有刺……”
蓦地,一声女子的惊叫响起。
傲君眼光一冷,迅速回身,一掌劈在受惊的侍女的天灵盖,侍女两眼一翻,死在地上。
惊叫声,虽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里,难免还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