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花真的急了,退到我面前,咆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名堂?”
我一时心烦,没好气地回道:“老子在开锁。”
朱小花说:“那打开了吗?”
说完,她的后背紧贴到了我的背上,我感到她的右手手臂好像僵住了。
她说:“那怪物抓到我的刀了,我快没辙了。”
我说:“锁好像卡住了,开不动。”
这个无厘头般的答案,任谁听了都会发怒。
朱小花这下更毛了,我感到她把脚也蹬了出去,说:“笨蛋。这里是磐陀的地盘,要开什么锁,你不知道该用磐陀血吗?”
经她点拨,我恍然醒悟过来,是啊,这么重要的一环,我又怎么忘了呢。
可是这个法子实在太损了,我总不能见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都要放自己的血吧。那一路走来,我的血早就他妈的放空了。
现在实在危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狠了狠心,将指头一咬。
没用!
我差点忘了,口里咬的那个地方,正好那颗牙齿早就被打掉了,一咬之下,血还没出,嘴里又痛了起来。真是倒霉,喝水都能被噎着。
我只得赶紧又换了个部位,重新去咬指尖。这折腾自己,还要讲究个方法正确,真是个什么事儿啊!
我感到背后一空,朱小花好像扑了上去。她肯定是已经撑不住了,只得用上了摔跤的伎俩。我无暇再往后看,掏出了已经蘸满鲜血的手指。
可是,把血又放到哪里呢?信牌插在鸟印的躯体部分,刚好,两边的鸟翼又是空着的。
我突然明白了,这哪是什么鸟形的印记,完全只是为了这种独特的开启方式,而专门设计的样子。只是看起来像只小鸟罢了。我们其实全都误会了它的样子,真是可笑。
我怕血量不够,忍痛挤了挤咬破的手指。伴随着一阵麻痛,那指尖已经变得血流如注。差不多了吧,我想,磐陀你真是爷们儿呀,能想出这么狠的法子。
我把血涂满了鸟印的两翼,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那可是自己身体里的血啊,还热乎乎的。
这次,我重新捏住了信牌露在外面的部分,使劲按顺时针的方向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