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总可以了吧?我心里暗暗祈祷,可不要我的血白流啊。
要命的是,信牌仍然无法转动!
我差点晕倒在地。这都不行啊,还能怎么办?
扑通一声,我回头看到,朱小花已经和“铠甲”扭到在地,不知道是谁扯的谁。这就跟街头混战一样,朱小花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用这种撒泼的办法来撑了。
“怎么样啦?血不够吗?”朱小花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近乎嘶哑了。
我吸了口气,心想最后试一下吧。
我再度抓紧信牌,这次又按照逆时针的方向,又是一旋,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我沮丧地又朝顺时针方向,轻轻扭了下,完全是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没想到,这一次,我明显感到卡槽里松多了。只是轻轻的一扭,信牌就自己转了个满圆。估计刚才转不动,应该是血渗透得还没到位的缘故,设计者肯定没想到开启的时候,会遇上那么凶险的事情。现在火候到了,开起来甚至不需要什么力。
说起来,时间其实也很快,只是我们比较心急。
我满心欢欣地想看到底会有什么变化,又听到朱小花后面发出了喘息的声音。
我不得不掏出手枪,朝“铠甲”的头部开了一枪。
子弹打在头盔上,并未钻出去,但是让“铠甲”的头偏开了一大截。虽然不能致命,子弹的冲击力却还能起到一点帮助。
看到有了效果,我索性又连续朝头盔开了三枪。那头盔上紧跟着“当当当”三声,朱小花终于把它推开,溜身钻了出来。
“你搞了把手……手枪?!”她的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来不及回答她,只说:“这空壳怪物就没法子搞定?”
朱小花说:“连枪都没用,还能怎么办。”
身后,从屏风那里传来了咯咯的声音。我转身一看,屏风的木框纷纷散开,那分在四个扇面的山水画竟自动连接在了一起,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还没完。那些散开的木架,又像被无数双无形的手控制似的,竟在一番折腾后,组合成了一把梯子。插着信牌的部分,则留在梯子一端的右侧。我怕信牌有失,赶紧又走过去,把它取了下来,放回衣袋。
再看落在地上的画壁,那山水画变得模糊,因为上面的画笔墨迹,全部开始相互融汇起来。如果把画纸扔进水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效果,只是现在的画面融汇得更快一些。
朱小花小声说:“你看形成画面的颜料,会不会是一种类似细菌的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