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芸萱,立刻,马上,给你二婶婶道歉!你看你把你二婶婶气的!你两个叔叔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来左家堡里作客,不过是为了尽一份孝心陪着我这个老不死的,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就驱赶你的两个叔叔,你这是想气死我么?”
左芸萱眨了眨眼,半晌才不解道:“二婶婶您这是哭什么啊?我哪句话说要赶你们走了?再说了老夫人好端端的坐着享福,您没事诅咒老夫人在不在得算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众口烁金,你这么一说要是碰上个不明白的人或听岔的人把这话传出去了,传得不好还以为是爹爹嫌弃上了老夫人,到那时岂不是坏了爹爹的名声?”
老夫人听了有些不喜地瞪了眼罗氏,心里暗怪罗氏不会说话,平白的红口白牙咒她死。
罗氏被说得一噎,连忙避重就轻道:“你刚才说两个叔叔住了十年了,这话里话外的岂不是嫌弃上我们了?我们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听话听音难道还听不出里面的玄机么?四丫头,你说话也得凭着良心,你也知道你祖母的年纪大了,身边缺不了人侍候,这服侍婆婆的事本来是该你娘尽孝的,可是偏生你娘去世的早,所以你二叔与三叔才决定不远千里来尽孝,可没想到,我们一番孝义却碍了你的眼,你竟然要赶我们走……呜呜……我们走是没事,可是娘这么大年纪可怎么办啊!”
“是啊,娘,我们只是想尽些孝心啊,哪知道却碍着了四小姐的眼啊,我们也不是白住在左家堡的,每个月还给左家堡交了银子的呢,娘啊,左家堡这是要逼死娘啊!”
方氏见了立刻也抹着泪不甘示弱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屋里哭声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灵堂呢。
“怎么回事?”司马风铁青着脸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个弟妹哭得眼死了娘似的,眼中闪过一道寒意。
这弟弟两家吃喝不愁,却没事尽弄出些妖蛾子来,也不嫌累得慌!她们哭就哭了,没事在老夫人这里哭,要是传出声去,别人还不得猜测他是不是得了富贵薄待了亲兄弟或忤逆了老娘?
老夫人一见司马风,立刻气愤告状:“还不是你的好女儿,竟然要赶你两个弟弟走!风儿,你说说看,你这个当爹的还没说一句话,你这个不孝女竟然越过你赶长辈走,这是什么意思?哎呦,我的心……怎么揪得一片片的疼啊……”
“老夫人,老夫人……”陈嬷嬷惊叫着拿起了救心丸放到了老夫人的嘴边。
司马风听的脸色大变,对着左芸萱怒道:“孽女,是谁让你这么不孝的赶长辈走的?”
“父亲……”左芸萱委曲的看了眼司马风:“女儿根本没有赶两个叔叔走。”
“没有你两个婶婶能哭成这样?你祖母会气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进了门总共说了两句话,一个就是请老夫人尝尝糕点,第二句就说二位叔叔住了十年也不是客人了。也不知道婶婶怎么会误会我的意思,硬说我想赶他们走。难道是府里的下人怠慢了她们才让她们有寄有篱下的感觉,才会这么误会我么?说到这里,父亲还真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对您的命令阳奉阴违,竟然敢怠慢叔叔们,使得婶婶这么敏感,把我随便一句话都听岔了意思去。要知道叔叔们可是为了尽孝才来的,要是传出去说我们左家堡苛待了叔叔们,岂不是说父亲您不孝么?这事必须严查。”
“呃……”罗氏与方氏手紧紧的握着绢子,张着嘴傻傻的看着左芸萱,这左芸萱是什么意思?这算不算祸引东水?
她们只是想踩着左芸萱,享受左家堡这个天子娇女被她们折磨的快感,并不想得罪林氏啊。
要知道林氏对她们目前还是不错的,不少她们吃不少她们喝的,还按月例给份例,该有的荣光没少她们的,虽然她们一直羡慕嫉妒恨着林氏,但她们也知道自己目前不是林氏的对手,只能暗中弄些小把戏外,弄点小财,从来没有明目张胆的跟林氏对着干。
关键是林氏十分的厉害,要是林氏知道她们在她背后给她穿小鞋,她们往后的舒坦日子就少了许多。
所以被左芸萱这么一说,两妯娌顿时就傻眼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罗氏立刻急道:“这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全是因为你的话我才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