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周云瑞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整治朝纲,他认为朝廷官员宁缺毋滥。一个部门一大堆人在忙活,不但造成机构臃肿,而领了朝廷俸禄,这是个恶性循环。倒不如砍掉一大堆人,只留几个真正干活的人,加大俸禄及赏赐,充分调动官员的积极性。
在朝中大臣“三省吾身”后的第二天,周云瑞没有上朝,也没说让那些大臣们继续罚跪,众人只能等了半天,才等到魏夫子的一句退朝。退朝时众人才现六部尚书及大理寺卿、都察院总领御史也没有上朝。此时,已经有两三位官员不见了人影。
第三天,周云瑞仍旧没有上朝,同样的,那几个重要部门的老爷们也没见。不多时,魏夫子在同样的时间点又喊了一句退朝。这一天,朝中又少了四五位官员。
第四天,当众人又上朝时,却现皇上早已经稳坐龙椅等候多时了。那几位久不见身影的老爷们也突然出现了,而朝堂上又莫名其妙的少了几位大人。
按照礼数,诸位大臣跪拜行礼后又起身,周云瑞才开口道:“几位大人,说说你们的进展。”
这时,便见吏部尚书邓冒站了出来,回道:“启禀皇上,吏部核实有罪者共计十八人,已经全部押入刑部大牢。另外,还有十人的罪证在收集中。”
邓冒回复完后,退了回去,刑部尚书闫松则站了出来,回道:“启禀皇上,刑部核实有罪者共计二十五人,二十三人已经全部押入刑部大牢,有两人逃窜,禁军及六扇门的人去追了,已经吩咐下去,如果敢反抗,格杀勿论。另外,还有十三人的罪证在收集中。”
“包含天牢吗?”事出天牢,周云瑞又岂能放过。
邓冒回道:“启禀皇上,以上查实人员皆是刑部官员,未含天牢官员。天牢自典狱长至狱卒,除了皇上下令斩的七人,剩余五十人已经全部押入刑部大牢。”
周云瑞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邓冒退下。
接下来则是兵部的奏折,有罪者共计十九人,还有八人的罪证在搜集中。
礼部有罪者共计七人,三人的罪证在搜集中。
工部有罪者共计九人,五人的罪证在搜集中。
户部是除了刑部之外第二个大户,有罪者共计二十四人,还有八人的罪证在搜集中。
六部回禀之后,便是大理寺,有罪者共计五人,还有三人的罪证在搜集中。最后是都察院,有罪者共计四人,还有四人的罪证在搜集中。
几个重要部门回禀完工作进展后,朝堂上那些大臣们都已经吓得汗都出来了,如今想来,前几天莫名其妙消失的官员敢情都是被抓进去了。这下子刑部大牢可是满员了。实际上,刑部大牢共计三层,平时最多用个半层,因为各衙门州府也有自己的牢狱,并非所有的罪犯都关进刑部大牢。可这一次,刑部大牢三层几乎要被用完。
周云瑞扫了一眼朝堂上的诸位大臣,语气出奇的缓和,说道:“诸位大臣刚才都听见了?这还仅仅是京畿官员,如果放眼全国呢?数字恐怕还要庞大。人已经抓了不少,想必刑部大牢已经满了,但是,这还不够。司马大人,你有话要说吗?”
司马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并非他害怕,而是觉得丢人,他是朝中丞相,直接管辖着几个部门,一次被抓进去那么多人,他又岂能无责?
“启禀万岁,老臣有罪啊,辜负了万岁对老臣的期望……”
“司马大人,如果说有罪,那朕也有罪,罪在没有第一时间就处置此事。朕的罪过会向全天下的百姓做个交待的,司马大人的罪过,朕也会给你机会让你有个交待的。如今,先要整顿纲纪才是。”周云瑞打断了司马南的话,示意他赶紧说正事。
“老臣遵旨。”
司马南慢慢打开手中的奏折,没有多少,而是直接喊名字,每喊道一个名字,便有禁军入殿直接将人带走。司马南那本折子上记录的原来都是殿上的大臣,这可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等折子念完,大殿内已经被拖走了七人。
“回禀皇上,以上七人是老臣与都察院、刑部以及大理寺、六扇门共同拟定,罪证无误。另外,还有三人的罪证在确认当中。”司马南终于说完了,大殿上立刻静的可怕,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人会是谁。
周云瑞站起了身,环顾一周,语气仍旧平静,说道:“朕以为,为官者,既要对得起朝廷,又要对得起百姓,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朕即便是无人可用,也要做到宁缺毋滥。再者,我大周王朝有多少禁军,诸位爱卿可知道?一时无人可用,朕便让禁军顶上。一年一次科考太少,那就两次,如果还少,那就三次……大周人才济济,诸位爱卿,可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官位啊。”
说完后,周云瑞便不再多言,因为行动胜过一切。这一次的早朝便在众位大臣的惶恐中结束,而更令他们惶恐的事情还将继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