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确实在附近。”
文修之脸上肌肉抽搐了下,他嘴唇蠕动了下——许岩看他嘴型,好像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被你害死了!”
然后,文修之转身,小跑着向南城区公安局的齐副局长跑去,那时候,齐副局长正在对几个刑警在讲话。文修之很粗暴地把他从几个警察的面前硬拉生拽地拖了出来,俩人急促地交谈了几句。
然后,齐副局长愕然的脸迅速同样变成惨白,俩人急促地交谈了几句。齐副局长还回头朝许岩看了几眼,满脸的疑惑。
许岩还做好了准备,准备要应付对方疾风骤雨般的提问了呢。没想到,齐局长压根没问。他只是急匆匆地大声吆喝,对手下的警察招呼。让大家赶紧聚拢起来。
文修之也同样在急匆匆地打电话,通知武警赶紧过来。
许岩开始时候,他还担心文修之或者现场的哪个领导不信自己的话,但看文修之和齐副局长都是从善如流,这倒是让许岩感觉颇为意外了——文修之相信自己,这不奇怪。但那位被文修之蔑称为齐老二的齐局长,他可是跟自己不熟,怎么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
其实,这倒是许岩的误解了,他对自己的影响力还是看得太轻了——自打上次在宾馆顺利解决了那件事之后,在京城安全领域的小圈子里,“许岩”这名字算是进入了京城安全官员们的视野里了。
因为有着文修之的吹捧,又有着眼前亲见的实例,所以,在安全部门的官员眼里,大家都将信将疑地把这位年青少校看成“在狂化症问题上有着非凡造诣的权威专家”——f病毒狂化症,这是个新冒出来的怪病,医学界也好,警界也好,对这问题,谁都是茫然一片。
在大家都迷惘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信心十足的许岩,那就无怪乎他能脱颖而出了——要冒充专家很容易,在谁都不懂的时候,你不需要懂,只要装作懂的样子,然后说上几句高深莫测的话,造出一个能自圆其说的理论来,再加上还有几桩说得过去的成功战绩作为佐证——于是,许岩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国内f病毒狂化症的头号权威专家了。
现在,既然是这位权威的许专家正式提出了警告,谁敢不听?齐副局长不是笨蛋,他知道,这种事,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集合了现场的警察,齐斌才快步向许岩走过来,问道:“你好,小许少校——”
文修之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许少校就是许少校,哪来什么小许少校!”
被文修之这样劈头劈脑地打断了说话,齐斌蹙起了眉头,显得很是不悦,但没办法,许岩是四局的人,文修之手上有这个皇牌,就算说话再不客气,他也得忍了。
他按捺住脾气:“许少校,你认为,凶手还在附近?”
“正是这样,那凶手就是王中茂,他并未走远,还在附近。”
齐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吗?”
面对两位局长炯炯的目光,许岩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微笑,然后,继续微笑——他总不能跟对方说,这些全部是朱佑香千里传音告诉自己的。
看着许岩那暧昧的笑容,文修之和齐斌对视一眼,都是知道,对方大概是坚决不肯说的了——不过,许岩的这答复,倒也在二人的预料之中。
文修之和齐斌都觉得,倘若换了自己是许岩的话,拥有这种神奇本事,多半也是不肯公诸于众的。现在毕竟是经济时代商业社会了,身上拥有一样常人不具备的本领,那往往就意味巨大的财富。
将心比心,俩人都觉得,要许岩说出自己的秘密来,那确实不怎么现实。好在这位许少校还算上道,肯尽力配合国家工作,所以,俩人现在还不急着逼问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潜伏在附近的王中茂给找出来,轻重缓急,大家都明白的。
齐斌又问道:“许少校,你能确定,王中茂现在在哪里吗?”
“不能——他就在附近,但具体在哪里,我没办法判定。”
“许少校,你所谓的附近,那该是多大呢?”
“附近的话。。。不会超出一平方公里的范围。”
听到许岩的回答,齐斌和文修之都是大蹙其眉——一平方公里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如果在郊野或者荒漠上,一平方公里,自己用目光都能一目了然地看尽,坐上车也不过是十几分钟就能走完了。但在京城这样的繁华大都市,那就麻烦了。
文修之一眼望过去,在自己的视野范围里就有超过十几栋超过二十层的大楼,有的是公寓楼,有的是商场cbd的大楼,甚至还有一栋是某家高校的办公大楼——看着那些高高耸立的大楼,文修之和齐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要全面封锁和搜查闹市区的整整一平方公里,要动用的警力和军力怕不要几千人?单是动用几千军警,那也就罢了,俩人说不定还能调得出,但问题不在于此——这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是京城啊!调动这么多的军警,如果许岩的预测有误,像上次那样再次扑空,那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一时间,文修之和齐斌面面相觑,都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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