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机务段的人是怎么发现他的,总之看完后他刚准备下山,就被围住了,开始了暗无天日的苦力生涯。
“……北宁军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我们决不允许**掳掠的行径出现在我们这支常胜之师里!……”
“嗤!”听到这儿,廖泽兵不禁掩口而笑,心说,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末世里,想要人给你卖命,不靠这个靠什么?
他所在那个团队的首领,他觉得已经算是宽厚的了,但在吞并其他团队时,对手下的某些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理解,卖命总得有个价钱吧。
就连派他来东面查探,不也给了顿好吃好喝,外加一夜风流嘛!
但是,嘴巴上还是得说说的,说了也就完了,别当真。
想到这儿,他不禁认真看了看台上侃侃而谈的黑壮军官。
“……下面,我们请军法官罗跃飞宣布处理结果。”黑壮军官说完,侧身站到了一边,另一个瘦高个军官一瘸一瘸走上了台子,扫视了台下一百多个脑袋后,朗声宣读起来。
廖泽兵微微冷笑看着他,念的什么都没注意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这个什么北宁军的一场表演而已。
“……私藏战利品,关禁闭一个星期!”
廖泽兵有点奇怪了,这要是放在他们团队,私藏物资可是大罪,剁手算是轻的!怎么这个地方仅仅关一个星期?
“……强*奸罪名成立,枪决!立即执行!”
最后几个字瘦高个军官念得格外斩钉截铁。
怎么可能?廖泽兵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强*奸?因为弄了个女人就把自己的兵给毙了?这北宁军有病吧?
然而眼前的一切让廖泽兵不得不相信——一个穿着和身边这些北宁军战士一样迷彩服的家伙,五花大绑堵着嘴被拖了出来,拖到了台子的左侧后,一脚踹跪在地,军官群中走出一个红着眼睛的魁梧男,走到他身后,手中手枪顶在他后脑勺上,抠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后,碎裂的脑袋喷洒出四五米远,震得整个空地上鸦雀无声,仿佛连呼吸都停了。
尤其是那些俘虏,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看着那具颓然倒地的尸体,有人甚至发出了“嗒嗒嗒嗒”的牙关敲击声。
“MD,老子和你们拼啦!”一个俘虏估计是自忖难逃一死,猛地跳了起来。
“砰!砰!”刚行完刑魁梧男和场边另一个士兵同时开枪,这人身上立刻飙射出两根血线,刚跳起来就摔落在地,眼看是不活了。
他的摔落在俘虏中引起了一阵混乱,但再没人敢跳出来了。
“我们北宁军的事情处理完了,下面,该是清算你们罪行的时候了!”台上黑壮军官一直冷冷看着,直到俘虏们重新安静下来,这才缓缓开口。
他声音不大,可仿佛有种威压似的,压得俘虏们喘不过气来,有几个甚至已经瘫软在地。
随后进行的检举揭发过程,廖泽兵都仿佛在梦游。
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可没少受这帮人折磨,每天推磨磨面十多个小时,一点不敢停,稍有懈怠,监工的皮带就会抽上身,他后背上,层层叠叠全是皮带印!
累也就罢了,关键是还吃不饱,一天两顿,中午是稀粥,稀得能照出人影子!下午倒是每人有个馒头,可经常是馊臭的,多半是这帮家伙吃剩下的!
繁重的体力活加上恶劣的饮食,让苦力们经常干着干着就一头栽倒在石磨旁。
两个月的时间里,廖泽兵看到十多个苦力就这么死去,他已经有点儿麻木了。
“吃人!他们还吃人!”
就在廖泽兵梦游的时候,检举揭发已经进入了**,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激动地站了出来,语带哭腔的说着,“……凡是死了的人,不管是外面的,还是苦力,都被送到厨房,吃不完的就做成腊肉……刚开始我不敢做,看都不敢看,他们就威胁我,不做就把我也吃掉!……畜生啊!”
廖泽兵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早已瘫软在地的俘虏,胃里一阵阵翻腾。
“看来没什么好审的了,全都该枪毙。”他听到台子上瘦高个军官对黑壮军官说到。
黑壮军官死死盯着那群俘虏。
“全毙了,扔到墙外喂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