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听说,她追着西陵太子七年,到了昆仑山东见两人一见面不是吵就是打,这怎么一回去,就先订了婚了。
无极圣尊眉宇微蹙,重新闭目调息道,“玉阙宫弟子不得婚配,告诉她。”
这让她下山是去追查舍利天珠的下落,这才走几天功夫,就订上亲了,这是不是再过一年半载的就该成婚了,将来还不得牵着孩子回来了。
飞林闻言纳闷儿,“玉阙宫什么时候有这打规矩了?”
“现在。”亓琞声音淡冷。
飞林想了想,说道,“圣尊,这种私事咱们犯不着插手,只要她将天珠能顺利寻回来就是了,一夕跟西陵太子青梅竹那么些年,回去两家个订亲也属正常,咱们没什么好插手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圣尊道。
飞林失笑,嘀咕道,“人家亲爹还在呢,还轮得到你这当师父的管终身大事了?”
他知道圣尊对祝一夕的事儿管得一向多,可是这人家的婚事,他总不能也去管吧。
无极圣尊掀开眼帘,眸光冷若寒霜,“飞林,你今天的话多了。”
“行,我让仙鹤传话给他们。”飞林不敢再多言,一头雾水退出了园子。
无极圣尊等到他走了,掀开眼帘看了眼桌案上放着的小彩娃,琉璃般明澈的眸子蕴着一丝薄怒,看来走之前还是有些事没跟她交待清楚。
祝一夕在郁闷万分的心情中,被赶鸭子上架跟西陵晔订了婚,皇帝和皇后设宴群臣当从宣旨,举朝上下人尽皆知。
一早被折腾起来,又是换衣服又是梳妆,硬是给她折腾了一身粉紫的云锦宫装,顶了一头的珠翠,脖子都快给压折了一截,好不容易熬过了宫宴结束,她一溜烟地回了玉坤宫去换回了自己的轻便衣衫,皇后娘娘一进门瞧她又换身平日穿的衣衫。
“一夕,以后你要执掌后宫,得习惯这些穿着,待你们从昆仑山回来了,还得跟嬷嬷学习礼仪……”
“皇后娘娘,你放过我吧。”祝一夕往榻上一倒,哀嚎道。
皇后失笑,坐在床边欣然道,“你和晔儿订了亲,本宫这也就心安了,等忙完了婠婠的婚事,本宫就早早给你们准备大婚,一定给你们办一场盛世风光的大婚。”
“皇后娘娘,我收拾一下,跟我爹回府去住,我好久没见他了。”祝一夕坐起身,便准备去收拾东西逃出宫清静两天。
皇后却一把拉住她,劝道,“祝大人这几日军务繁忙,不是要与皇上商议国事,就是要去军营,哪有时间管你,就在宫里住着,你爹入宫了你要见他去见便是。”
“我还是……”祝一夕苦着一张脸道。
“本宫已经跟祝大人说好了,你这些日先在宫里住着,他会抽空过来看你的。”皇后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不容她有半分拒绝。
祝一夕气结无语地坐下,低垂着头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后天就是婠婠的大事,本宫还得去交待些事情,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皇后怜爱地拍了拍她的头,说道。
祝一夕一下抬起头,问道,“今天婠婠都没有出来,她到底怎么了?”
她和西陵晔分别都去宝玉楼找过她,她都避着不肯见,今天她和西陵晔定婚,她也没有来露面,这太奇怪了。
“她后天就要出嫁了,事情也很多,不方便过来也是自然的。”皇后说罢,带着宫人先行离开了。
皇后前开,祝一夕郁闷地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彩娃,郁闷地叹气,“圣尊师父,我怎么跟我爹问我娘的事儿?”
她以前问过很多回,老爹也未字不肯透露。
这一次若是知道了她追查了母亲的事,不定还得生气,她只是想弄清楚她娘的事,以前自己出生的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有点出息行不行,离了无极圣尊就不能活了?”燕丘没好气地数落道。
一天一天,张口闭口都是圣尊师父,圣尊师父。
祝一夕懒得甩她,收起彩娃起身道,“我去找华师兄商量一下寻找天珠的事儿。”
这两天她和西陵晔被皇后扣在宫里不能出去,只有华世钧和凌雅出去打探了,她都还没来得及去询问线索。
她寻到了明月楼,凌雅看到她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拂袖进屋去了。
“凌雅师妹只是一时过不了心里那个坎,一夕你不要介意。”华世钧笑语说道。
祝一夕知道凌雅为何生气,可是现在也不是给她解释她和西陵晔假订亲的时候,于是朝华世钧直言问道,“你们这两天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华世钧叹息摇了摇头,“天珠非一般之物,常人口中打听不到什么,除非能是西陵境内的妖魔鬼怪什么的,毕竟那东西一般人也用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