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算上高粱酒、鱼干带来的利润,每一年,郡府可以收入三万贯。
不过,再多的银钱也扛不住李贤大手大脚的挥霍,为此,负责钱粮事宜的周东昌多次向李贤大倒苦水。
好在秋粮即将成熟,而李贤治下风调雨顺,看模样应该又是一个丰收之年,若不然,大军出征,又得消耗库存的粮秣。
三日之后,太史慈率领北海军抵达平昌,平昌距离下邳不过三百里,一旦徐州有变,北海军可以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消息传到徐州,自然使人浮想联翩。
下邳城,糜竺与陈登私下相会。
寒暄过后,糜竺开门见山,嘴里道:“我听说陶使君病入膏肓,只怕活不过百日了”。
陈登故作不解:“那又如何?以我下邳陈氏的地位,谁奈我何?”
这话说的可谓猖狂无比,不过,糜竺听了之后却觉得丝毫不意外。
姑且不论陈氏的身份地位,单是他们手中的那千余私兵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糜氏虽然也在私下豢养死士,打造兵器,可与陈氏比起来,总归差了许多。
这一次,糜竺之所以私会陈登,是想探探陈氏的口风,毕竟,糜氏的糜缳与李贤交好,这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传言陈登也与李贤相交莫逆。
在徐州风雨飘渺之际,如果陈氏、糜氏能够守望互助,他们甚至可以左右徐州的局势!
糜竺犹豫一番之后,决定和盘托出:“元龙是聪明人,我听说陶二公子打算迎立刘玄德为主,我却不敢苟同,不知道元龙是怎么想的?”
陈登深深地看了糜竺一眼,道:“刘玄德颇有仁义之名,不过,听说他与孔北海之死牵连很大,这样一个心思阴沉之人,我不敢与之共事!”
糜竺松了口气:“元龙一语中的!那刘备惯会演戏,乃十足的小人!”
“糜兄有何高见?”
“实不相瞒,我打算迎立青州刺史李贤为主!”
陈登并不意外:“喔?李贤虽强,可袁绍、曹操、吕布都是虎狼之辈,他如果占据徐州,肯定会引人嫉恨,到时候,大兵压境之下,李贤能够抵得住吗?”
糜竺笑道:“李贤又训练出两万新卒,只要他们能有北海军三成的战力,横扫徐州不成问题”。
陈登颇为意动,“青州距离下邳足有数百里,远水不解近渴,北海军来得及吗?”
“元龙难道忘了小沛城的驻军也是李贤麾下吗?”
陈登摇了摇头,道:“我听说刘玄德正在与臧霸联系,如果臧霸一心支持刘备,只怕小沛城的守军是指望不上的”。
提到臧霸,糜竺也有些语塞,不过只是片刻他就自信地笑道:“如果李贤连一个臧霸都解决不了,那我们投奔他又有什么意义?”
陈登大笑:“哈哈,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弱肉强食,不变的丛林法则,这也是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永恒规律。
对于陈登、糜竺来说,亲情、友谊都不是左右他们思绪的关键因素,他们只认同强者!只有真正的强者才值得他们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