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无限向往,孟义道:“既然他们乘的是马车,那就好跟踪了。”
两人跟随而去,临近那城门时,孟义从包袱里取出一飞抓,丢向一处墙头,两人沿绳攀上,站在墙头,孟义笑道:“二弟,敢不敢直跳下去?”
“有何不敢,那这飞抓?”
“留这里吧,带着也是累赘。”
那后门处不久探出一个娇瘦的身躯,也向马车方向奔去,到了城门处,两守门兵齐喝:“什么人?”
来人把头上布巾摘掉,露出一头青丝,道:“是我,南宫婉。”
“原来是南宫大小姐。”两兵丁赶紧收了兵器。
南宫婉道:“开门,我要出城。”
一兵摇头,道:“对不住,南宫小姐,刚才南宫老爷临走时亲自说了,不能放你出去。”
南宫婉咬了咬牙,无奈转身,就算到了白日天亮自己再出城门也追不上了,她不甘地在城门附近徘徊一阵,忽然看到了一根绳索……
南宫世家,南宫夫人正在房内灯下独坐,她已不复往昔姿容,少女时代已成为一个梦。
“嘿嘿,嫂嫂,想什么呢?”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自背后,南宫夫人慌忙抓起桌上一把剪刀,回身道:“二弟,是你……你闯进来做什么?”
南宫图望着这个他年轻时无限向往的美妇人,舔了舔嘴唇,道:“小弟,嘿,是来抚慰嫂嫂那寂寞的心灵的。”
南宫夫人攥紧剪刀,后退一步,慌道:“快出去!你不怕你大哥回来——”
南宫图截断道:“回来收拾我们这对奸夫淫妇?哼,嫂嫂,你就不要装样子了,大哥对你怎样,我还不知道吗?”
南宫图步步进逼,南宫夫人忽然把剪刀掉转,对准自己心窝,南宫图见到她赴死的眼神,狠狠地跺脚出去。
出门没多远,迎面忽来一人,奇道:“二叔,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南宫图抬头,微慌道:“哦,我睡不着……咦,翔儿,你不是?”
原来是南宫少主南宫翔。
南宫翔道:“父亲叫我回来了,说府里不可一日没男人当家。”
南宫图敷衍道:“大哥嘱咐的对,哦,二叔刚才去见了你母亲,她很担心你们父子,翔儿快去吧,二叔走了。”
两人错肩而过的时候,南宫翔忽然淡淡地道:“二叔,明日你就回自己府上吧,这个家还有做主的人呢。”
南宫图转身赔笑:“翔儿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南宫家族规矩,非家主不可住在祖宅,你不提二叔明日也会走的。”
但南宫翔根本没理会他的解释,径直而去。
南宫图看着远去的侄子,恨恨地道:“南宫世家早晚是我南宫图的!”
南宫翔悄然步入母亲房内,本想给母亲一个惊喜,却看见南宫夫人趴在床上,肩膀耸动,他急进一步,抓起母亲双肩抬了起来,正看见南宫夫人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南宫夫人模糊中见是自己的儿子,慌得抽身爬起来,语无伦次地道:“翔儿,你…你怎么回来了……我给你下碗面去……”
南宫翔目眦尽裂:“娘,谁欺负你了?告诉孩儿,快告诉孩儿!”
南宫夫人挣出他怀抱,抹干眼泪,道:“翔儿,你不要胡问,娘是高兴,二十几年,你和婉儿总算都长大了。”
南宫翔忽然想起刚才见到的二叔南宫图,怒道:“是不是二叔,娘,二叔对你做什么了?走,咱们去找他,孩儿今晚就把他赶出南宫府!”
南宫夫人一只手被他抓住,急得往回抽,道:“没有,他什么也没做,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南宫翔一看房内布置,再看床上,母亲的衣饰并不见乱,才放了心,但当他看到母亲脱露的手腕上那斑驳紫痕时,如遭雷劈,他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撸,南宫夫人整条手臂都是於痕,再抓起另一只,同样如此。
“是父亲……是父亲……”
南宫翔失神地退倒两步,突然上前,再次抓起母亲双肩,激动地道:“这些是不是爹爹打的,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