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不敢看他的眼神,被逼得急了,哇的一声扑入儿子怀里痛哭起来,二十余年了,嫁入南宫府二十余年,他没有被丈夫南宫霸真心对待过一天,丈夫有时醉酒回来,就会鞭打她,为了怕惊动下人,她咬牙不敢大声叫出来,也怕儿子女儿知道了家会散掉,她二十年前就备下了一把剪刀,藏在床头,时不时就拿出来抚摸,想自杀又怕两个孩子没了母亲,而老二南宫图知道了这个秘密后,更是趁丈夫儿子不在家时骚扰她,于是这把剪刀又有了新的用途……八年前丈夫从萧家堡回来,对她的虐待变本加厉。
她只是个女人,也需要大声的发泄,这一通痛哭,直有盏茶工夫。
南宫翔看着母亲在怀里孩子一样哭泣,呆滞地用手抚慰在她背上。
从小到大,父亲对母亲的异样他不是没有察觉,甚至他小时候一次闯进去的时候正碰上父亲虐待母亲,那次南宫霸当场发誓以后要好好对待母亲,而那以后南宫夫人的笑脸好像真的多了起来,到今天他才明白,十多年,这一只是个骗局。
看着母亲渐渐平息下去的身躯,他体内忽然涌起一股狂热,这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明的爱,有保护,有真的爱,也混杂进了欲,望,南宫翔忽然俯下身,吻向南宫夫人耳旁,南宫夫人惊道:“翔儿,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阵接一阵的吻,以及把她压在床上的身体,南宫夫人使劲挣扎,双手乱打,但她刚痛苦过,浑身无力,只听儿子喃喃道:“父亲给不了你的,孩儿补偿你……”
南宫夫人的挣动渐渐停止,倚在儿子背上的双臂也慢慢无力……
安乐城中客栈,天刚亮,孙道儿敲了敲隔间的门,道:“师妹,好没好了?”
很快门开,萧寒月打点好出来。
两人相互一点头,向外走去,孙道儿笑道:“这下就是大师兄更为辛苦了,咱们只需要按照记号寻去即可。”
萧寒月笑道:“那也得寻紧了,若跟丢了怎么办?”
孙道儿笑道:“不会的,我属猴的,跟踪术厉害得紧。”
与此同时,武林中,暗夜盟总坛,一石窟内,一个二十多岁的半裸,女郎向床前两个半老者抛了个媚眼,道:“谁先来,还是一起?”
话一落,两个色急的人就扑了过去。
女人看着身上这两个到处拱来拱去的男人,冷笑:男人,都是这等货色……
这女人,即是谷断绝安排进暗夜盟那奸细,两老者则是阴玄二老。
武林盟这一方。
由于数十高手一半时间是乘马车,另一半时间赶夜路,即便赶夜路,轻功参差不齐,速度也有限制,因此不管是萧云,孟焦二将,还是改装的南宫婉,最终都跟踪对了路。
两天两夜不到,一众人就到了一片山林区域,谷断绝停下,召集众人,过目检视人数,一个不差,就沉声道:“咱们比预订的时刻早了半个时辰,大家耐心等待。”
果然半个时辰后,一个女人从林中走出,着宫装,体态婀娜,大约二十六七岁,不过脸上蒙了一层装饰用的面纱,她与谷断绝对一下眼神,对众人道:“跟我来,暗夜盟总坛对人流控制的很严,所以待会儿你们就乖乖跟在我身后,不要多问一句,也不要东张西望,更不要到处跑,不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众人点头,随面纱女郎进入林带,大约小半里,暗夜盟总坛就露出了它的一角,是个峡谷形的关卡。
隐在暗处的萧云一看,抽口凉气,关卡的前端入口是一条十数丈长的缆桥,桥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渊薮,若是没有桥,再高明的轻功也越不过去,而桥那头也是两壁立极高的山崖隔出的窄狭谷道。
行走在这种桥上,众人都有些胆战心惊,女郎低声道:“大家不要慌,这桥内里是铁丝,铁丝外有厚厚的一层绳皮,浸了油,结实得紧。”
众人稍心安,随着女郎战战兢兢行过去,到了那头,踏上石地,夹道口把守着两名绣着蝙蝠的黑衣兵丁,一人轻佻地笑道:“盟主夫人,这就是您说的来投奔的亲戚?怎么这么多?”
女郎一副仪态万方的样子,白眼道:“你家里就没有三姑六婆、七竿子的亲戚?”
这守兵笑道:“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了,一竿子也没有了。”
另一守兵道:“这个……夫人,咱们总坛人员也差不多了吧?您弄这么多人进来,怎么安插啊?”
女郎突然变了脸,凶厉地道:“给你们几分脸子就不知道进退了,盟中机密也敢打探!”
两兵一哆嗦,退守原处,心想这个盟主夫人与谁都言语不忌,但翻脸也比谁都快。
一众英豪叹服,仪态瞬息万变,大概也只有这般机断者,才能长期卧底并至高位。女郎引领下,众人通过了第一道关卡。
出几丈长的谷道,眼前豁然开朗,却见到百丈方圆的一处谷地,谷地那头,是一道相似的关卡,谷地长弧型的边缘,则是近乎平直的十数丈的崖壁,若是在两边崖顶伏上一支精兵,再堵上两口,当真是鬼神难逃瓮中。
刚走到谷地中央,对面忽有高喊:“前方人众暂且停下,接受查问。”
话完,谷底远远走过来一个守将,仍是蝙蝠黑衣,不过蝙蝠图案的数量比那夜萧云所遇的多了一个,显然级别高了。到达诸人面前后,守将正色道:“盟主夫人,盟中规矩,虽然您地位尊贵,但要想进入蝙蝠魔窟,还要夫人独身去请示一番盟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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