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羊群还在,王大爷和他孙子不见了!”侦查员刘旭东的眼睛十分敏锐,搜寻片刻便确定生了问题,以至于王大爷在最后关头放倒了信号树,向村里出了信号。
齐军围着信号树转了两圈,地面草丛里有血迹!看来王大爷已经惨遭不测了。齐军抹了一把额角的细汗:“大家散开仔细寻找,一定要找到蛛丝马迹!”
日军突击队匆忙之下并没有掩埋祖孙两人的尸体,只是草草地扔到了荒草堆里,齐军沿着血迹很快便现了王大爷和孙子的遗体。
“大爷……我们来晚了!”侦查员刘旭东悲伤之情溢于言表,由于他经常跟附近村民打交道,展村民自地为游击队提供各种信息,以确保游击队的安全和战斗信息准确,所以当他看到祖孙两的尸体之际竟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围了上前来,目睹如此惨状无不义愤填膺:谁是杀人凶手?一定要报仇雪恨!
政委孙鹤山安排好人手之后也到了事地点,确认执行流动哨的王大爷祖孙两人惨遭杀害后也是痛心不已:“老齐,你怎么看?”
“手段残忍至极,是用锋刃割喉所致,连孩子都不放过,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齐军不假思索地说道:“羊群没有丢,显然不是本地土匪所为。二龙山的悍匪虽然顽劣但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残杀老百姓的记录,而这一带属于国民党第五战区管辖,也不像是中央军的作风!”
孙鹤才深沉地点点头:“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估计敌人还没走远,不管是山上的土匪还是国民党中央军和小鬼子,都要血债血还!”
“从土路上的脚印看,我怀疑是一支小分队,信号树倒下后对王大爷下了死手,又把尸体掩藏在草丛里,无疑是为了掩盖行踪!”齐军望着山下的村庄咬了咬牙:“老孙,你留下处理王大爷的后事,我带人追击凶手,决不能让他们白白地牺牲!”
日军突击队没有找到文物押送队的踪影,却在王庄附近遇到了游击队流动哨放倒了信号树,村下队长恨得牙根直痒痒,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文物押送队的蛛丝马迹便仓皇地率领突击队后撤,生怕被包了饺子。
齐军率领十几名游击队员向黑松坡方向追击下去。从凶手混乱的脚印来看,这群杂种在现王大爷弄倒了信号树之后残忍地将祖孙俩杀害,附近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更没有通过村子,所以齐军判断这股势力应该是钻山了!
难道真的是二龙山土匪所为?
齐军的判断有理有据,事实也是如此。村下少尉带着突击队匆匆挺进黑松坡地界,借着此处山势地形复杂为掩护,一方面躲避游击队的攻击另一方面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现文物押送队的踪迹。
陵城西北三十里的二龙山可谓是藏龙卧虎之地,盘踞在此处的土匪甚众且武力强大,不过鲜有打家劫舍的勾当,即便是在现在是“打秋风”最好的时节,他们也不会骚扰周边的老百姓,只对过路的商贾行旅进行洗劫,完后就撤。
陵城乃至南京城不少商家都遭到打劫,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消财免灾罢了。尤其是近一段时期,二龙山土匪明显加强了对过往商贾的盘剥,但他们最想要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军火!
所以那些为商贾押送货物的护卫队算是倒了血霉,货物被抢劫一空不说,连看家的家伙事都被抢走,人往荒山野岭一丢,任其自生自灭。陵城内的保安队和警察局接到无数起投诉案子,都被压在了局长的案头,原因很简单:连续几次对二龙山土匪用兵均已失败而告终,而且是损兵折将劳民伤财。
就在齐军率领游击队员向黑松坡追凶之际,在黑松坡一处极为隐蔽的松树窝里,宋载仁怡然自得地靠在松软的松针树叶里哼着昆曲,望着高远天空和天空下起伏的群峰,这位就是二龙山大寨主——宋载仁!
土匪侯三从荒草从中钻了回来,灰头土脸地靠近宋载仁刚要耳语,宋载仁厌烦地一瞪眼:“你是漂亮娘们还是黄花儿大闺女?离老子这么近想干什么!隔两个山头害怕谁听到啊?告诉你们多少遍了?要刷牙,注意个人卫生和形象,虽然我们是土匪,也不能让人瞧不起吧?你多少天没刷牙了?”宋载仁捂着鼻子斥责道。
侯三故作委屈地贱笑道:“不长时间,三个月吧!少爷当年留下的牙刷早就没毛了,总不能拿棍子捅吧?想刷也没东西不是。”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呢?宋载仁最敏感有人提到“少爷”二字!那个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王八蛋儿子已经走了好长时间了,有几年了吧?要不怎么说家庭条件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本来宋载仁送儿子去陵城认几个字,长大后好文武全才,不了那个王八蛋儿子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人要是有了知识就不好摆弄,不像这些几个月都不刷牙的猴崽子们,有吃有喝就能养住了。